惠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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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仙】秦王选妃(五)

一句话简介:秦王的逆袭。

(05.29已改tag)因为这个玩意儿后面已经越来越与原作们无关,所以每章tag是演员+mzj48+角色。不过我现在在考虑要不要把角色tag也删了因为我太泥了可能会影响整肃女孩……(如果污染了tag请务必告知我会删除相关tag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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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行的笑话闹完之后,秦王接连好些天都睡在了书房,连后宫的门也没踏进来过。这倒是符合他从前的习性。

在这段时间,宫里四个人都按部就班地过着各自的日子。庞郎虽然被没收了法器,却很会给自己找事情做,进宫不到十天,就已经在御花园的亭子里搭了个临时义诊所,免费给宫人们治老寒腿,一举博得了六宫上下所有下人的好感。而颜烈,或者说,秦无炎——虽然他在名册上记的还是颜烈二字,但秦王既然这么叫他,其他人自然也就跟着叫了——则每日宅在宫里,不知在捣鼓些什么坏事,只有下午天色好的时候会到御花园里走走,正巧与晨起练剑下午宅居的安二错开来了。而原本总黏在安二身边叽叽喳喳的小云呢,却好像真的赌起气来,再也不肯跟安二见面了。要不是偶尔在庞郎的只言片语中得知小云的近况,安二还真以为这家伙已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呢。

尽管先前的一年里,安二同秦王一直是过着如此这般的清静日子,但短短一个多月过去,那个总对着两人溜须拍马的小家伙好像已经成了宫里一道特有的风景。身边突然没了他作陪,安二不免有一丝不习惯。不过这种变化,充其量也只是在安二心上激起了一丁点涟漪而已。如今他闲着也是闲着,便又开始认真盘算起自己攻略秦王的一百种可能了。安二还记得当初秦王说他喜欢沉稳、聪敏、开朗、善良的人,这么挨个点数下来,目前宫里几个人,居然一个也不符合。小云倒是沉稳聪明开朗,长袖善舞得能一个人暖起千人场,放在现代一定是DJ业里的大top,但这人的心眼简直像是在毒药里腌入味儿了似的,每个友善举动背后打的都是些坏主意。庞郎呢,又开朗又善良,可偏偏这人又咋咋呼呼、傻得出奇——要知道,连安二都嫌弃傻的人,那一定是个万里挑一的白痴了——秦无炎甚至都不叫他的名字,直接用“傻子”作为他的绰号,他还每天乐呵呵地笑着答应,可见此人已傻到了什么程度。至于那个秦无炎么,刚见面的时候,安二还被他保安大队长的身份蒙蔽了,以为真是个正义青年;结果才入宫几个时辰此人就现出了原形,每天打扮得妖里妖气不说,说话还总是阴阳怪气的,不用言语把人刺出几个血窟窿就决不罢休。要不是两人见面的次数少,安二可能已经把他揍过三遍了。如此说来,安二觉得自己和竞争对手之间的差距,倒还不算很大。

——反正他们的进度在秦王心里大概都是负数。

谁也没有想到,正在这四位宫斗选手各玩各的乐不思蜀的时候,秦王突然被爱神的箭矢击中了。事情是这样发生的:作为一个自由恋爱者,秦王对选妃这种典型的先婚后爱模式毫无兴趣;然而,作为全天下头号宅男,常年蛰居深宫的秦王也根本找不到认识新人的途径,自从即位以后,他就连在大雨天里上街随机搭讪给人送伞的机会都没有,又谈何结识真命天女呢?于是,社交圈越来越封闭的秦王就像现代都市里的otaku一样,慢慢地接受了自己与爱情绝缘的事实。但所谓上帝给你关上一道门,就必定给你打开一扇窗,秦王虽然情路坎坷,每一天都在接受后宫住着的那四个奇葩的暴击,但就在他对此逐渐麻木的某一天——

爱情,降临了。

这不过是平平无奇的一天,秦王像往常一样在安二的注视下食不知味地用完了早膳,绕过了不知被秦无炎加了什么东西而一夜之间变得乌紫的莲花池,口头褒奖了一下在宫中打白工的赤脚医生庞郎(顺便嘱咐他也离莲花池远点,省得秦王忙完了政务还要再忙着给他收尸),并在途径偏殿时特别吩咐下人多多留意小云最近的动向之后,终于按着和昨天一模一样的时间走进了大殿,带着标准的帝王式微笑宣布开始早朝。今天的一切日程都与昨日如出一辙,只有一项例外:今日巳时,将进行科举殿试。先前秦王已经将殿试人员在考场上所写的时务策都大致翻阅了一遍,对其中几人印象还不错,本届科考的前几名,大抵也就在这其中选了。至于谁是状元、谁是探花,还得看殿试答帝王策的水平再做决定。

巳时一到,数名贡士准时被礼官引进大殿,按照规矩一同向王上叩拜。秦王坐在王位上往下看,只觉得满目全是乌压压的一片,个个都垂首侍立,只见发顶,不见人脸。他例行地褒奖了几句,接着便向这群全天下最优秀的学子抛出了今日殿试对答的问题:“如今四海虽平,人心未定,其中尤以遐方绝域为最。以渝都为例,当地军兵脆弱、盗贼横行,以致民间习武自卫之风盛行;民壮既起,而又更生滋扰。究其原因,不过是山陬海噬而官兵莫能备御所致。今日殿前诸君都是我大秦现下最得力的青年才俊,不知谁人能提出加固当地官邸统治的策略,使寡人不必远调之劳、便可警示万方?”

这问题是他在处理秦无炎事件时想到的,正好也是他即位以来遇到的边远地区统治问题的集中体现。不过,能让秦王都举棋不定的问题,自然不是那么好答的。话音未落,在场的诸位贡士脸上便已显出为难之色,就连一旁的官员也窃窃私语起来。秦王心知此问颇难答复,也不着急,只坐在王位上细细观察这群人的表现。贡士们是按先前笔试的成绩排名站位的,后面的人们都已有异动,有些甚至抓耳挠腮起来,显然是因难以对答而心生焦躁了;但为首的那个却还是规规矩矩地低着头站立着,自问题抛出后到现在,竟一点也没有移动过。秦王眉梢微挑,露出了一个颇具兴味的笑容:能在科举中拿到如此高名次的人,必然不会轻易就放弃对难题的思考;此人如此姿态,想必是胸中已有对策,不过在捋顺措辞罢了。

果不其然,在连续几人的答案都被秦王用三言两语打回之后,这位榜首上前一步,向秦王恭谨地拱手作揖道:“回禀王上,臣有一计,愿献与陛下。”

“哦?”秦王单手撑头,饶有兴致地望着这个纤细的身影。秦无炎在男子中已经算是很纤瘦了,但眼前这人却比秦无炎还要更苗条几分,红艳艳的宫袍用官制的绣花腰带紧紧扎着,很有股弱柳扶风的味道。“你是新科榜首,光州城外曹家村人,名叫曹恭,是吧?”

堂下人没想到王上会记住自己的姓名乃至籍贯,有些惊喜又有些惶恐地抬起头来,单膝跪地揖拜道:“正是在下。”

秦王微微一愣。

曹恭没有注意到秦王怔忡的神情,只双目炯炯有神地直言道:“政者,兵也。渝都天高地远、远离中央掌控,而又非边疆重镇、全无外敌威胁,地方军士自然习于安逸,老稚相杂,全无训练,进而又滋生贿闲索晌之流弊。官兵内部问题积重难返,这才是渝都整治难题的关键所在。王上若以当地治安为重,欲图速速歼灭流寇,或可调集狼兵,一举歼之;然则狼兵虽勇,却耗粮甚众,军纪有亏,久驻必患之,是为下策。要论经久之计,不若在当地组织乡兵,于一乡之中择其勇武奉公、为众所推服者立为千长,又就各乡募集其壮者以充乡兵,官府提供器械以供操习,明其赏罚劝惩之典,有事则聚而为军,无事则散之归农。这习武之事既已由官府一手操控,百姓便无暇他顾,更罔论寻衅滋事,各帮派杂流自可分而化之,此为中策。不过……”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脸上露出一个纯良真挚的微笑来,温声道:“即便是流民山寇,亦曾为我大秦子民,言语可通,嗜欲不远,王上不必尽杀之。臣相信,凡为娼为盗者,必有其苦寒困乏之衷情。王上不如特设佐职,专事抚绥,仰宣朝廷好生之意,体恤其人不得已之情,教化为主、讨逆为辅,如此一来,二三年之后,虽深山穷谷之浪贼,亦将齐齐归顺于朝廷,此所谓寇即民也,是为上策。”

曹恭的五官虽不如秦无炎的精巧,其神情姿态却独有一番璞玉般温柔自然的气质,这是秦无炎再怎样也学不来的。曹恭的声音也很好听,虽然没有小云那样的甜蜜可爱,却很是清新明媚,叫人听了只觉神清气爽。最重要的是,曹恭提出的策略,与秦王先前预想的有八九分相似,若非沉着、机警皆备之人,绝不可能想出这样的法子。可以看出,在他纤弱柔软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坚毅的心。虽然后面提出的所谓“上策”寄希望于导寇向善,实在有些过于理想化,但这反倒更显出了他的善良本性。所谓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秦王觉得,这就是自己一直等待的那个人——沉稳、聪敏、开朗、善良,甚至还很漂亮,随便往朝堂上一站,就是一只长了尖牙的毛绒兔、一朵胸有城府的小白花。

这一刻,母胎单身数十载的秦王,终于心动了。

“……不错。”秦王抚掌笑道:“爱卿并无治国经验,却能深探患本,想出这么一套颇具机宜的御寇方略。依寡人看,这当朝状元,非曹爱卿莫属。”这便是定了他状元的名分了。曹恭一惊,连忙跪下叩谢恩宠,朝堂其他人等也纷纷跪拜称赞。待得朝中议论稍罢后,秦王才又问:“曹恭,你是如何想出这一计策的?”

曹恭微微低下头,羞赧一笑道:“臣在上京赶考途中曾遭流寇抢劫,所幸鸿福在天,才得以留住一条性命。蒙难当晚,臣自觉流寇作乱应是各地通病,便想了几条治寇对策,希望能为我大秦的国计民生聊作几分贡献。”

这个答案更是深得王心。秦王想到曹恭如此人物,竟还曾有过这般辛酸过往,不禁心生怜爱,但又想到此人就算蒙难也心怀国事,便更是且喜且怜。如今不要说给他插上状元的宫花了,就是王后的凤冠,秦王都想给他亲手戴上。

但是王后是不可能王后的。对于事业脑的王上来说,曹恭这种神仙似的人物自然和宫里那四个废物不同。废物们只要好吃好喝地供着不给他添乱就行了,曹恭这种品学兼优的优质社畜,当然还要继续留在朝堂上替他打工,而且这份工还得多多益善,谁让秦王笃信能者多劳呢。再说了,不多给曹恭安排点活做,他哪有和这位新进翰林多加相处的机会啊!

从这一天起,秦王的生活一下子从黑白默片进阶成了彩色音乐剧。在好心情的影响下,就连宫里的那几个奇人看着都没那么糟心了。某日下午经过莲花池时(鉴于满塘的花苞都被秦无炎给摧残成了枯枝败叶,现在大概该改名叫莲叶池了),秦王甚至还颇有兴致地夸了一句“留得枯荷听雨声”,听得旁边的庞郎一愣一愣的,也紧跟着闪着星星眼惊叹道:“哇,没想到无炎这么风雅!”

秦无炎倒是有基本的自知之明,听了两人的双簧之后,先是冲庞郎翻了个高贵冷艳的白眼,又斜睨着秦王,抿着笑意不阴不阳地内涵道:“我秦无炎素来无父无母、无师无长,不过堪堪识得几个字罢了;要论风雅,哪里比得过近日格外礼贤下士的王上哪。”

秦王心道:“无父无母倒还好说,那师长难道不是你自己挨个毒杀的么?”不过,庞郎却很吃这一套,大概是太傻了的缘故,他从来不怀疑秦无炎话里的真假,闻言立刻流露出同情怜惜之色,急冲冲地凑到秦无炎面前道:“无炎,你别伤心,你,你还有我……还有你的朋友啊!”他本来就不善言语,安慰起人来也显得极其局促,结结巴巴道:“我也是孤儿,自小被师父养大,从来只有师父师姐对我好,现在师父死了,师姐也同我散了,我就只有你一个朋友了。每天同你在一起,我就觉得开心极了。可你呢,你人那么好,肯定有很多人围着你转,你朋友一定比我多多了。所以,你别伤心啦,你伤心,我也会跟着伤心的。”

他说话全无章法,逻辑颠三倒四,秦王听了半天,也没听出来这几句到底有什么因果关系:他到底是想说秦无炎朋友多,所以理应感到快乐、不该这么难过?还是想说自己只有秦无炎一个朋友,秦无炎要是伤心,他也会跟着伤心,所以才劝秦无炎别伤心了?秦王轻轻摇了摇头,只觉得庞郎应该去重修汉语基本语法,顺便再去太医院看看眼疾——他到底哪只眼睛看到秦无炎有朋友了?莫非是用他的通灵眼看到了黏在这厮身后的索命冤魂了么?

不止秦王腹诽不已,秦无炎也难得面色古怪地反问道:“哦?我是好人?……你倒说说,是哪里好啊?”

庞郎理直气壮:“师父说了,面由心生,你长得这么好看,心地也一定好。”

哦,原来是个颜狗,那没事了。

旁边两人不约而同地手动无视掉这个傻子,继续捡起方才的话题。秦无炎笑吟吟道:“嗳,瞧我这记性,话赶话扯得远了,竟差点忘了恭喜王上。”

秦王明知故问:“恭喜寡人什么?”

秦无炎看出秦王闷骚本性,心知对方现在心里定是美滋滋的,便也不点破,只顺着他意往下恭维道:“自然是恭喜王上,喜得良人啊。”

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小云围着秦王阿谀奉承了那么久,倒还不如秦无炎这一句来得恰到好处。秦王满意地笑了笑,心道:“自是良人。”但他也不想由着秦无炎这牙尖嘴利的家伙拿自己的私事来打趣,否则秦王颜面何存?便旋即反将一军道:“同喜同喜,寡人也没想到,毒公子如此魅力了得,在这深宫冷院之中也能觅得佳偶。”

秦无炎眉梢一抖,难得像被踩着尾巴的猫一般飞速反驳道:“什么佳偶——我可没有像你似的,成天见缝插针地找机会同人待在一起。”

秦王心道:“你是不必,毕竟你一出门,庞郎自个儿就黏上来了。哪像寡人,还得隔三岔五找理由去翰林院视察才见得着人。”但这话说出来未免太过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他便只微笑道:“没有么?现在不正是待在一起?若真想避人,哪有谁是你毒公子避不开的。”

“我——”秦无炎眉毛一轩,嘴硬道:“我是不想见他,但我也不介意见他,不成么?”

庞郎在一旁听得满头雾水:“你们在说谁啊?无炎,你要见谁?”

秦无炎终于忍不住了,使劲戳了下这家伙的脑门,道:“我谁也不见!明天我要在宫里待着清静清静,你就一个人在这枯坐着吧。真是个傻子!”

庞郎睁大了眼睛:“你又要替我默一日的万毒谱呀!无炎,你对我真好。”他顿了顿,又有些惭愧地咬着下唇说:“可惜我太笨了,你先前默来给我的,我都还没背下来呢。无炎,你还是写慢些吧。反正,按我的医术,我也用不着那么多味药呀!”


秦王看了看秦无炎那难得吃瘪的表情,终于没能忍住,笑出了声。







TBC.

我也很想派个人来日服秦王,可惜想了半天,发现众水仙里居然没人压得住他,so s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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