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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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仙】秦王选妃(九 / 完)

一句话简介:OOC的奥义是让作者自己爽,我爽了,大家随意,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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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将中毒一事瞒了下来,第二日照常上了早朝。不过,是和曹恭一同去的。曹恭不仅有幸出席皇室家宴,更能与秦王抵足夜谈,这可是当朝前所未有的殊荣。如今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来,这位是政坛上炙手可热的新星了。是以这日下了朝,曹恭受到的寒暄比起从前更是呈指数级增长,几乎每走三步路就要停下来同人客套一阵,等回到家时,都已是日暮时分了。

秦王则回到了寝宫中休憩。从前每日都是安二在宫中等他,他抵不住那种热切的压力,是以常常睡在书房。但安二此人言出必行,既然昨日承诺说再不来烦他,又因自己和小云身份特殊不能出宫,便早早地搬到偏殿去了,也不再主动跑到秦王面前刷脸。秦王原本以为,今日回来,宫中应该是冷冷清清、空空荡荡的,却不想刚踏入寝宫,就见里边站了个清爽俊朗的陌生男子,一身青蓝,身材挺拔,远看好似芝兰玉树。秦王一愣,又再仔细分辨了一会儿,才不确定地问道:“……秦无炎?”

青年人对他粲然一笑,算是应了。这个笑容也与从前柔媚的模样不同了,好似春风一般,虽然温和中仍带着些许甜蜜,却全无从前那种女孩子气。秦王狐疑地打量着他,怀疑他是不是在妖孽的秦无炎和正直的颜烈之外又分裂出了第三个人格:“你今天怎么打扮成这样?”

秦无炎那双过分大了的黑眼睛轻轻往上一瞟:“这样打扮不妥么?”

……嗯,被他这么委屈婉转地看了一眼,秦王这才觉得有内味儿了——就是这种做作的影帝腔!这才是秦无炎嘛。

秦无炎见秦王不接话,便自己寻了个椅子坐下来——换完衣服后,他连坐姿都变得清爽自然起来,一看就是个温文尔雅的正常好男人,再没有之前穿紫衣服时妖娆妩媚的女王模样了——自顾自地道:“我这样看起来不像好人么?”

秦王上下品评了一番,觉得他说得不错,岂止是像好人,简直都像是翰林院里的翩翩君子了,甚至那些君子还没他好看。果真是人靠衣装,他这么一捯饬,还挺人模狗样的。不过,秦王指出:“你做颜烈的时候,看着就很像好人了,何必再另加装饰。”

秦无炎的眼神清雅中略带鄙夷,就差把“你不懂”三个字写在脸上了:“我现在这样,不是比先前更好看些么?”

秦王悟了,原来他打扮成这样只不过是为了钓凯子。“庞郎又跟你说什么了?”尽管,他并不觉得庞郎的喜好足以左右秦无炎的选择,反倒秦无炎更可能把庞郎给洗脑一顿。

秦无炎就像个告状的小学生,一五一十地倒豆子般地道:“昨日我跟他一同去太医院,他说没想到小云看起来那么漂亮,心肠却很毒。我就说,原来傻子也懂得漂亮不漂亮。结果他说,他觉得小云是他见过最漂亮的人,你那心肝宝贝是第二个。”

哦——原来是自尊心受挫了。秦王无语,觉得庞郎的审美实在很有问题,曹恭分明应该排在第一嘛。不过他还是很周到地顺着秦无炎的话往下问:“那你呢?他不是说过你长得好看吗?”秦王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小学鸡矛盾调解员,而秦王宫则是个大型鸡笼,每天都有新的菜鸡互啄事件发生。

秦无炎面色不虞:“他说虽然我心地善良,长得也好看,但他看到我会忍不住害怕,所以在宫里排第三。”

秦王说:“那不是很好了吗?”前面两个又不丑,何况按秦无炎每天的这个作妖频率,捉妖师怕他不是理所应当吗。

秦无炎恨恨道:“……和安庆绪并列。”安庆绪甚至脸上还有疤!简直是奇耻大辱!

呃。秦王不知道该宽慰他什么,便听秦无炎又不忿地甩出了下半句:“就只排在你前边。”

“?”秦王想说,怎么后宫的事还要把自己拉下水,但想了想,他发现自己还是更好奇另一个问题:“为什么?”为什么自己排在安庆绪后面?

秦无炎摊手:“他说你年纪太大了。”

“……”

人老珠黄的秦王摸了摸自己的脸,心里不免有些苍凉。他本来还打算留个小胡子呢,看来此事还得再议。

“不说这些了,我今天过来是想恭喜王上的。”秦无炎笑眼弯弯,有如清风拂面,嘴里的话却污秽不堪:“听说你昨晚同曹翰林同床共枕,待得红烛燃尽才灭了火烛,今晨曹翰林还是坐轿子走的。啧,王上身上带伤还这般勇武,想来可真是……艳福不浅哪。”

秦王很想让他先把脑子里的水抖干净了再说话,果然人的外表不管怎么变,终究是本性难移。他辟谣道:“我同他什么也没发生,不过叙了大半夜的闲话。”

秦无炎仍是笑得月朗风清:“王上,你瞒谁也不必瞒我呀。你毒入肺腑,不就是为了取信于人,博他怜悯,进而顺水推舟,半推半就,红被一罩,便是兔吮毫,鱼接鳞,九浅一深……”

“咳咳。”他越说越是过火,秦王简直怀疑市面上的那些宫廷秘事小黄书都是这家伙一个人写出来的,忙打断他道:“寡人同曹翰林当真没有什么,昨夜我们只是谈天。”

“怪哉,怪哉!”秦无炎道:“这可不似王上的作风,哪怕他再讲究君臣礼节,想必你也有的是法子哄他,怎么这大好的机会,却就这样放过了?”

秦王厚颜道:“我毕竟克己复礼。”

秦无炎却不信他,只道:“让我猜猜。曹翰林谨小慎微,最初必不可能答应与你共卧起,那便是你睡塌上、他睡地上了?”

秦王点头认了。

秦无炎翻了翻眼皮:“那你还说什么克己复礼,若真克己,哪还会把人拐到床上来。哼,我看哪,你想必会说,地上太凉,担忧他体弱,便叫他上塌来睡。他起先必不肯,你便会用你惯常的把戏,服软示弱地谎称是自己冷了,再缠他几番。他耳根子软,又担心你的安危,自然乖乖地自己送上塌来了。且君臣抵足而眠,也是美谈一桩,算不得什么,他便是再想推脱,也找不到理由。”

秦王觉得,这厮果然很了解自己。他又认了。

“不过,既然都同床共枕了,怎么还能聊一夜的天?”秦无炎的眼珠子转了转,颇为内涵地往秦王下边瞥了一眼:“王上,你不会是……”

“大胆!”真男人哪能说自己不行,秦王也递去一个威胁的眼神:“寡人不擅言语之争,以后你若再敢妄言,我便命人直接杀了便是。”

“嘁。”秦无炎没趣地皱了皱鼻子。或许是同庞郎待得久了,他也被传染上了许多傻头傻脑的小动作:“也不知你和安庆绪究竟谁学的谁,都是一般的脾性……咦。”说到这里,秦无炎突然愣了愣,接着福至心灵地脱口道:“你不会是同他谈了一夜的安庆绪吧!”

秦王沉默。秦无炎便知道,自己又猜中了。太了解对方,也是一种负担哪。秦无炎摇了摇头,先是怒其不争,接着便遵循着“秦王做事必有缘由”的规律,大脑飞速运转起来:“你同他讲安庆绪,是有什么好处么?是为了暗示他,你俩已经结束得干干净净了?还是为了博他的同情,让他对你因怜生爱?”

“或许,只是为了我的心里好受一点?”秦王给他提供新思路。“曹恭昨夜说得没错,我再怎样做王,终归还是个活人的。”

秦无炎这回是真的无言了。这两个同样聪明又同样擅于设局的男人对视了一眼,心里不约而同地想到:虽然他们对对方的思维了如指掌,但真正了解对方的,大概并不是自己,而是世界上另一个善良而明彻的个体。只有在那个特别的人的帮助下,他们才能被引导着发现另一个自己——一个在冷漠的秦王或毒公子盛名之下的,鲜活的凡人的灵魂。

不过,秦王心想,昨夜也并不吃亏。至少,在他从前软硬皆施、百般套路时,曹恭始终不为所动;反倒是昨夜展露心扉、坦诚相待之后,曹恭才渐渐地放下了防备。大概人与人的相处,还是要多点真心才好。或许再过些时日,两人的关系会有新的进展吧。

此后每一日都过得甚是平静。秦王注意到,几天之后,秦无炎把衣服又换回来了。在被问及原因时,秦无炎沉默了片刻,不情愿地交待道:“他说他喜欢我穿青色的衣服。”

“那为什么换回来?”小学班主任秦王对班级八卦很感兴趣。

秦无炎黑脸道:“他喜欢青色的原因是,从前看到我穿紫色的时候,他心跳总是比平时快一些。现在看到我之后,心里就好受多了。——看吧!我便说傻子是不懂什么漂亮不漂亮的。”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或许是由于衣服换回去了的缘故,这个动作再一次像极了女孩子,还是那种故意在暗恋的男生面前表现高傲的小班花。秦王无语,只默默地摘下小学班主任的头衔,给自己挂上了幼儿园园长的标签。

此后又过了几个月,秦王与曹恭进展顺利,已经逐渐发展到了可以在私下互称姓名的牵小手的关系。正当秦王觉得自己的人生一路顺遂的时候,王宫突然爆出了一条关于安二和小云的劲爆八卦。这事秦王同样是从秦无炎的嘴里听到的,说是小云又把安二给毒了一次,这回他知道自己熊猫血的作用了,便早早地借办事之名躲了出去,直到估摸着毒药发作了,才又回到了偏殿中。大概是安二这阵子表现良好的缘故,小云良心发现地把这次的药效减了半,只会教人动弹不得,却不会影响神智。虽然秦王听了之后,觉得这样对安二就更残忍了。总而言之,秦无炎用他那张适合去茶馆说书的嘴淋漓尽致地讲了一通,细节详细得好像他是趴在两人床底下听的似的,其剧情之淫秽、用词之生动,叫秦王叹为观止,不忍卒闻。秦无炎绘声绘色地讲完一大通之后,才停下来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摘下了塞在庞郎耳朵里棉花球,总结陈词道:“总之,王上,你放心。现在安庆绪便是出现在你面前,也再不会来纠缠你了。”

秦王道:“安庆绪此人言出必行,便是没有这出戏,也同样不会再来缠我的。”话虽如此,他还是好奇地问了一句:“但你为何如此笃定?”

秦无炎道:“根据我得到的情报,”信源大概是通过一长串链条追溯到的安二宫里的侍女甲,“此事之后,安二连洗了四五次澡,洗之前把所有服侍的人都赶出去了,等到出浴时,眼睛红极了。所有宫人都在传言说他边洗边哭,流言传到我这边时,已经有了配套的故事,有人说他是哭你始乱终弃,弃他如秋扇,有人说他是哭小云强取豪夺,觉得自己……咳,不干净了,没脸见你。”说到最后,饶是没脸没皮的秦无炎,脸色也不由得有些古怪。

秦王被狠狠地雷到,很显然,如此戏剧化的情节一定会在数日内再次席卷京畿各大地下书肆,安二的猛1之名大概又要被颠覆了,而自己的名声么,也一定会连带着直往下掉。秦王闷声道:“他们怎么不想想,或许安二只是天生就喜欢哭呢?”为什么自己和这个哭包和平分居这么久之后还要被他牵连哪?他可不想用这种方式留名青史!

而此时,一旁原本在专心致志记诵万毒谱的庞郎也抬起头来,单纯地眨巴眨巴眼睛:“为什么二哥不干净了?我上次见他,觉得他干净得很,就是脸色不太好。”

“脸色不好?是病了吗?”秦王到底对前任还有基本的道德感,闻言立刻关心起来。虽然,安二自己就是个比庞郎不知高明了多少倍的大夫,想必不会照顾不好自己的才是。

“我对照着医书上的内容替他看了,像是肾虚。”庞郎拍胸脯道:“王上放心,我已给他开了方子了。”

“……”秦无炎也是第一次听他说起这段插曲,忍着笑问:“他听了什么反应?”

“他的脸色好像更差了,先前是白的,走的时候,一脸铁青。”庞郎不解地问:“无炎,你说,会不会是我诊断错了?我们要不要再上门去给他看看?”

秦王扶额,语重心长道:“庞郎,你少说些话,你二哥就没事了。”否则,安二真是要被这傻瓜活活气死了!他又转过头去问秦无炎:“那安二就没想过报复小云?”

秦无炎沉默了片刻,沉痛道:“王上,你是知道的,安二师从神医。”

秦王点头。

秦无炎又道:“他……懂得一种丹药,在人濒死之时服下,可吊回一条命来,教人起死回生。”

秦王挑眉,总觉得接下来会听到什么悲剧情节。

果然,秦无炎叹气道:“小云既打不过他,又不能一下给砍死了,安二不忿,便把人捆起来折磨着出气,至于有没有,”他看了眼庞郎,庞郎正用好奇的眼光看着他,话到嘴边,便显得格外隐晦,“用同等的方式报复回去,我便不知道了。只听说这般过了数日,他才又把小云弄死再救活了。”

秦王心知不妙:“那小云遭此侮辱……”

秦无炎沉重地点头,慢慢道:“近日我去查太医院的药典,看见小云又在取那几种药材了。大概再过个十余天,安庆绪也会再来配他的丹药。王上,我知道大秦物富民阜,国库充裕,但也不必由着他们这样浪费,我看,还是禁止他俩出入太医院吧。”

秦王揉了揉太阳穴,道:“再议,再议。”虽然此事荒诞,但他却莫名觉得,花这笔钱来让两个精力过于充沛的捣蛋鬼相互内耗,似乎还挺值得的?

总而言之,王宫鸡飞狗跳的日子,又有惊无险地往下翻了一天。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END.



写文可以让你发现你自己,比如写完了我才发现我最爱的居然是





安二

我还是异人攻妈小炎受妈吗我不是了我只是一个莫得感情的二哥fw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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