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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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仙】秦王选妃(七)

一句话简介:置换反应。

——

近日朝堂有人呈献了一樽千金不换的稀世药酒送与王上,据说饮后能使人脱胎换骨、重塑经脉。秦王幼时在邻国受尽折磨,虽然一直由太医院仔细调养着,但身体毕竟落下了病根,一到雨雪天膝盖便会隐隐作痛,是以这瓶药酒送得恰到好处。据说王上在朝堂之上龙颜大悦,将那进献的人大大封赏了一番,还即刻叫身边最得力的大太监将这药酒送去太医院暂存,扬言要在三日后同如今最得王心者来一同享用此酒。这所谓的最得王心者么,有眼睛的大概都看得出来,指的便是那新科状元曹翰林了。如今曹翰林身边已渐渐聚起了一些同样意在改革的新党,也兼有不少见刘氏式微而另谋出路的见风使舵者,以至于此人每日下朝后都忙于应酬交际,平生第一次感觉到当官远不如从前做平民百姓时来得舒服。

果不其然,三日之后,秦王宣曹恭进宫出席皇家家宴。说是家宴,其实秦王如今孑然一身,父母皆已仙逝,出席的不过只有宫里那四个名义上的妃子,以及被特意宴请的曹恭而已。这是曹恭第一次见到秦王宫里的那些人,他原以为宫里的该是些莺莺燕燕,等到了之后看到安二了才发现,原来此鹰非彼莺。至于那体型稍微小点的小云秦无炎之流,则又极尽撒娇卖痴矫揉造作之能事,比起话本里身娇体软的飞燕形象,倒更像是两只顾影自怜的野鸡。小小一个后宫,含鸡率居然能达到百分之五十,曹恭甚至怀疑秦王是不是上辈子捅了鸡窝。

总而言之,曹恭没见过这种群魔乱舞的架势,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应对,目光只敢草草地在妃子们脸上掠过(是他的错觉吗?他怎么觉得这几个长得都与王上有七分相似?),很快便求助似地望向了秦王,后者却只是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微笑,用废话来搪塞他:“爱卿不必见外,今日既是家宴,便不需再恪守什么礼数。”

确实不拘礼数,曹恭觉得秦王边上那个额头有伤的男人眼神凶恶得像是下一秒就要冲自己拔剑了——如果他有剑的话。事实上,曹恭总觉得秦王之所以与那人一直如胶似漆地手牵手,大概就是为了方便阻止他暴起伤人。虽然不明白自己与他有何仇怨,总之,曹恭直觉自己的名字应该早就记在了这人的暗杀名单里边,而且是大写加粗第一页。

“曹哥哥,你别怕,二哥只是看起来凶,其实他人很好的。”说话的是一个土头土脑的少年,这位也把秦王那句不拘礼数发挥得淋漓尽致,宴席才刚开始没多久,他已经往自己碗里夹了好几筷子了,就好像在宫外没吃过几顿饱饭似的。说话的时候甚至还没把嘴里的点心咽下去,声音听着嗡嗡嗡的。“上次我替浣衣房的张大哥针灸,张大哥见了针害怕,还是安二哥替我把他摁住的呢。二哥力气可大了,我看张大哥挣得青筋都出来了,结果全程一点儿都动弹不得,那真是我施针最方便的一次。哦,当然也有点美中不足之处啦,最开始张大哥尖叫得把我耳膜都给震疼了,结果安二哥一个眼刀飞过去,他立马就把嘴闭上了,你看,多省心哪。我在宫里做了这么久的义诊,除无炎外,最要感谢的就是安二哥了!”

这个……你这安二哥,听上去并不是人很好的样子啊……

曹恭战战兢兢,心里对秦王更佩服了几分:他听了那安二哥几个字,便知道那位恐怕就是在家中排行第二的前燕王安庆绪了。他先前也知道些许皇家秘辛,知道这位虽然身份特殊、无名无份,实际上却相当于王上的中宫,是四人里最为尊贵的一个,连王上也要让他几分。既然是中宫,那肯定也是要和秦王……嗯,这个那个的……曹恭偷偷瞅了两眼人高马大的安庆绪,又惊魂未定地瞥了秦王一眼,心道:这位看起来是如此的……呃,龙精虎猛,没想到还要同别人联合服侍才能叫秦王尽兴,秦王果然……不似凡人。

秦王注意到了曹恭古怪的眼神,也不明所以地回了一个关怀的微笑,曹恭打了个寒噤,连忙又低下头去当鹌鹑,满心祈祷自己可千万别再引起这位霸道总裁的注意了。

现在坐席的安排很简单:秦王坐在主位上;曹恭身为贵宾,坐在左侧的首座;安二虽然身份不伦不类,但四舍五入也算半个中宫,坐在秦王右侧首座。小云挨着安二坐了,秦无炎与庞郎则同曹恭坐在同侧。庞郎一席话方罢,夹在他与曹恭中间的秦无炎也便跟着用水袖轻掩着嘴笑道:“是呢,左右以后都是一家人了,恭弟有什么可怕的呢。”

此人虽然一看就知道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但却姿容妍丽,举手投足之间更有种心机少女的娇柔感,曹恭心里颇觉奇怪,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正要搜肠刮肚想些什么客套话来应对,却听席上传来咔嚓一声,曹恭抬头去看,原来是中宫大人一下用力,把手上的玉箸给掰断了。

曹恭眨了眨眼睛。

见曹恭看过来,又被秦王不着痕迹地按了下手以示警告,安二遂僵硬地挤出一个友好的微笑——并露出了一截饿狼般的尖牙。

“……”

曹恭先前只担心他会把自己杀了,现在倒好,他开始担心自己会不会被吃掉的问题了。

一般安二情绪暴躁的时候,都会有救火队员小云上来安抚。现在秦无炎和秦王都一同把目光落在了小云脸上,意思是叫他快上,小云却连看也不看安二一眼,只笑吟吟地站起身来拱手高声道:“曹翰林难得进宫一趟,我等也鲜少得见外客,如今恰逢良夜、喜遇知己,却又有客无酒、杯盏难传,真真是叫人跺足叹惋。”

秦无炎接了他的话茬笑骂道:“嗳,我还以为小云要说什么高见呢,原来是馋王上的酒了!王上三日前可说了,那酒是特意给恭弟备下的,没你我的份儿呢。”

小云也跟着他飙戏,如果说秦无炎给自己安排的人设是早熟的少女贵妃,那小云就是不谙世事小男孩,他委屈地瞧了他一眼,带着鼻音细声细气道:“我才没有这个意思,哥哥误会我了。只是,这酒吃不得,看总看得、闻总闻得吧?”他又转过头去冲秦王半是撒娇地道:“王上,便将那酒拿出来,叫我们饱饱眼福可好?”

看着这一出双簧,曹恭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雷得里焦外嫩了。秦王每天就是在和这群……阴阳怪气的奇人厮混吗?曹恭同情地看了秦王一眼,总觉得刚才说话那两人身上有股掩不住的绿茶清香。但旋即又想起秦王的那些浪荡传言,眼珠儿便又同情地往回一瞟,在小云和秦无炎纤细的小身板上打转。他倒没想到,真正该被同情的其实是他自己——一个被迫观赏另类宫斗的局外人,一个被秦王视为盘中餐的小白兔,他甚至可以说是全场除庞郎以外的唯一一个正常人。哦,或许庞郎也不太正常,毕竟他有点封建迷信。

秦王自然允了,拍拍手叫人把酒呈上来。秦王每日的吃食都有专人替他试毒,但这樽药酒不同,原本就是喝一口少一口的仙家佳酿,能与臣子共饮已是无上的恩德,哪还有再特意分些出来的道理。小云若要下手,这瓶酒就是最好的时机。待得侍女替二人把酒满上时,秦王神情与先前分毫不差,秦无炎也笑容如故,一点都不像是知道待会将有变故的样子。这时,秦王举起酒杯,对曹恭颔首示意道:“爱卿是我大秦的股肱之臣,更是我嬴异人的平生知己。前些日子我对你说的话,还望你不要忘记。”

曹恭忙低头应道:“王上的知遇之恩,臣没齿难忘!所谓提携玉龙为君死,臣愿为王上肝脑涂地,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秦无炎不着痕迹地看了他手里捧着的酒樽一眼,心里暗讽道:“正是要你肝脑涂地的时候呢。”

秦王则腹诽:“为什么安庆绪那厮发誓时就说以身相许,曹恭却要说什么肝脑涂地?我莫非还缺你一个肝脑涂地的人么?”他见曹恭这副坦荡模样,心知此人还没想到旖旎处,便有意提醒道:“书房里的那番话,也同样希望你铭记于心。”

书房?

曹恭一愣,脸颊又肉眼可见地一点点红起来了,小声说:“……我不会忘的。”这时说话倒没刚才那么理直气壮了。

秦王这才满意地笑了,将酒杯端在唇边道:“这一杯,便由寡人打头。”

这倒与秦无炎原先以为的不一样了。他本以为秦王会先让曹恭喝酒,待得曹恭毒发,再发雷霆之怒狠狠发落涉事人一顿,却不想秦王居然肯以身涉险。不过,碍于计划,秦无炎也不便阻拦,只得静观其变,心里嘀咕:“难道他这回是来真的?”

秦王一眼也没看过秦无炎,只照旧望着曹恭,认认真真道:“常人祝酒时说的不过是些前程似锦、平步青云的话,寡人觉得,你这般聪明才智,就算没有寡人提携,也定能凭借真才实学升官进爵。那些场面话,寡人便不说了。若真要祝你什么,我只愿你一生平安喜乐,康健顺遂。对我而言,这便足够了。”说罢,便抬头将杯中药酒一饮而尽。

他这话讲得实在情真意切,一旁的安二听了只觉得满心不是滋味,正郁郁着,却见秦王忽地呕出一口血来,紧接着便倒地抽搐起来。安二脸色一下就变了,忙一手把秦王半扶半抱地护在怀里,一手去探秦王的腕脉。这便是宫里养些奇人的好处了,就算里边儿有人要毒你,也照样有人能救你嘛。曹恭也忙放下酒杯,三步作两步地奔到秦王跟前。庞郎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呢,小云就已非常入戏地配合着大声叫道:“宣太医!快宣太医!”把庞郎给吼懵了,连忙一路跑去殿外找人。

秦无炎见秦王这回是真撂摊子不管了,心知这大局还得自己来主持不可,便冷声号令侍卫将方才殿内的一干人等都押起来,要在待会挨个盘问缘由。这边厢秦无炎揣着明白装糊涂地指挥侍卫将人集中押送到别处,那边厢安二已经诊断出秦王突变的原因了,面色铁青道:“是孔雀胆和鹤顶红,天下至毒……他酒里有毒!”

秦王中毒绝非小事,若是传将出去,必然引起大乱。秦无炎平时看起来吊儿郎当,真到用时倒很能撑起场子,很快便雷厉风行地压下了此事。半个时辰后,秦王已被转移到寝宫中,几个人都被秦无炎以侍疾之名留了下来,连领着太医回来的庞郎也不例外。人人都知道,这是要开始清查凶手了。不过,究竟凶手是谁,身为外人的曹恭不清楚,但知道宫中龃龉的其他几个人却明白极了。秦无炎刚说要彻查此事,安二的眼睛就已经往小云身上瞟了。

小云很敬业,委屈巴巴地先配合着演了一段戏。直到秦无炎把先前已串通好的侍女叫上来逼供时,小云意识到此人早就设好了局要把这罪名往自己头上按,便也不再掩饰了:“无炎哥哥,也真难为你找这些伪证了。行啦,便算是我做的,那又如何?秦王倒是肯冒险,为了捉我,明知是毒药都敢往下喝。可惜,孔雀胆和鹤顶红乃世间至毒,无人能解,待得一日之后,他就会七窍流血而亡。你与其在这絮叨,不如早点给嬴异人准备后事呢。”他有一种暗黑小白花的天赋,就连恶意满满的时候说起话来也是一贯的奶气。怼完秦无炎后,那双幼兽般懵懂而残忍的黑瞳又转向了安二的方向:“安庆绪。”

这是他俩冷战之后,他第一次主动对安二说话。安庆绪挑了下眉毛,便见小云脸上全是恶毒的笑意:“他已经要死了,现在你总不用再日日围着他转了吧。你知道我看到他喝下毒酒的时候,我有多开心吗?”

饶是心智常年停留在童年期的安二,也觉得此刻的小云真是幼稚极了。安二不冷不热道:“你为何不再动脑子想想,嬴异人一代明君,如何会死在你手上。”

秦无炎在旁边听得面色古怪,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安二叫人动脑子。小云倒不生气,只一眨不眨地紧盯着安二,好像生怕错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似的,脸上的笑越发乖巧了:“那是因为他太爱他那新玩具了,连一点险也不肯叫那姓曹的冒。否则,今日死的,哪会是他呢?”曹恭闻言,骤然抬起头来。小云却对除安二以外的人毫不理会,只一步步逼近道:“……就像我爱你一样。就算是死,我也要你永远离不开我。”说到这里,他已离安二只有半步之遥了。安二皱着眉头,低着头看自己身前的这个小小少年,正想张口说些什么,却见这孩子半闭着眼睛,就要踮着脚来往自己嘴唇上凑。他眉头越皱越深,终于还是在两人即将吻上的那一瞬间别过了脸——旋即感到下颌被人捏住,唇舌之间被小云飞快地塞了一枚丹药进来。那药丸遇水则溶、入口即化,他正要啐出来时,已经晚了。

“我就知道,你还是喜欢他。哼……就你这脑子,大概这辈子也不懂得换个人喜欢了。”小云冷笑道,不过这怒火好像只存在了一瞬间,看安二面容冷峻,便又立刻变做一副柔情似水的样子:“你猜,我给你喂了什么?”

安二懒得理他,只从侍卫手里抽出一把剑来。秦无炎注意到,他拔剑的速度比从前慢一些。“你果真要杀我。”小云自顾自地柔声道:“随便你怎样,不过,我可要告诉你,你已中了我的奇毒,待得小半个时辰后,便要全身瘫痪、神志不清,从此在床上躺着,做个不会动的玩偶娃娃。从此以后,我便是主子,你是奴才。你若是把我杀了,在场这样多人,谁又会来像我一样地养着你?别说嬴异人已经要死了,就算他活着,你以为他会保你么?”

安二看他两眼,终于开口道:“说完了没有?”

小云犟道:“没有。安庆绪,你还真以为他嬴异人披着一张羊皮,就真是只羊了么?他不过是条无利不起早的豺狼罢了。你倒扪心自问想想清楚,你对他来说,可还有一星半点的利用价值?你……呜!”

他还待多说,却觉得腕上猛地一痛,原来是安二用剑在他手上划了道口子,鲜血一下便涌了出来。小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安二拽着手拖到了秦王床前。接着,安二直接把小云的伤处按在了秦王的嘴上,还嫌鲜血淌得不够快,便像挤牛奶似地捏起小云的手肘来,把小云给疼得直吸气。神奇的是,随着鲜血越滴越多,秦王的脸色还真的越来越好。待得秦王眼睫微颤,即将醒来时,安二才又把小云的手腕提起来——这时,由于毒性蔓延太快的缘故,安二的动作已是软绵绵的了,完全是在用强烈的意志力来强迫自己不要昏迷——自己也将舌头覆了上去,毫不留情地吮吸起来,就好像在吃什么鲜嫩多汁的果子似的。秦无炎等人在旁看着,总觉得怪恶心的,小云则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等到安二的脸色也恢复得差不多了,才重又抬起头来,抹了把嘴边的血,用看傻逼的眼神看着小云道:“你是不是忘了,你是毒奴。刘氏说过,你的血能解天下奇毒。”

“……噗。”

秦无炎很不给面子地笑出了声来,而小云变幻莫测的脸色则终于停留成了青色。这世间有什么事是被傻逼叫傻逼来得更气人的呢?

安二可不管他们怎么想,只转头对庞郎吩咐道:“以后你每旬给他取一次血,有备无患。”又回头来盯着小云道:“下次再敢做蠢事,我就把你做成毛血旺。”

这就算结了?秦无炎清了清嗓子,进谗言道:“中宫,这人险些杀了王上,这可是谋逆弑君的大罪,哪里还有下次?”论起见风使舵墙头草的功夫,没人比秦无炎玩得更溜了,有事中宫无事莽夫,安二在他秦无炎眼里的地位可真是坐着每日过山车。

安二抱着剑半笑不笑道:“你也配管我的事?”

秦无炎四两拨千斤:“嗳,中宫这话说的,此事干系到王上安危,自然该公事公办。所谓杀人者偿命,莫非在中宫心里,王上的性命还抵不过一个小小毒奴不成?”

小云的手腕还在顺着虎口往下滴血,啪嗒一声轻落在地上。安二见了,伸手掐住他腕上出血的地方,动作很不温柔,却确实有效。小云扭头看他,他却视而不见,只对着秦无炎冷冷道:“我管他是王是奴,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秦无炎还想说什么,两个人的对峙就被一阵病弱的咳嗽声给打断了。“王上。”曹恭低低唤了一声,扶着秦王半坐了起来。秦王似乎还很虚弱,没力气坐直身子,便将脊背靠在曹恭怀里,头则抵在曹恭的颈窝处,捂着心口缓缓吐息了几次,待得呼吸稍稍顺畅了些后,才开口道:“安庆绪,你是想保他了?”

安二道:“他杀你,我救你,一命抵一命。”

秦王笑了:“你知道不该这么算的。”

安二站在床边上,半敛着眼帘看着他,片刻后,说:“他的血有用,你便是拿他当畜生养着,也未为不可。”

秦王摇了摇头:“不够。”

安二知道他想要什么,秦王也知道安二要什么。两个人的沉默更像是一场毫无希望的拉锯战,安二的嘴闭得越久,眼神便越是动摇。到最后,还是秦王先叹了口气:“安庆绪,这么多年,你还是这样固执。你早该明白的,你不能什么都要。况且,便是你强要了,那就真是你的了么?”

或许是这一句说动了他。安二闭上眼睛,好像在做什么重大的抉择似的。整个宫殿都静静的,每个人,不管明白还是不明白,都不约而同地看着他,只有小云默默地低下头去,看着捏在自己手腕血口上的那只手。安二的力气很大,越来越大,把他捏得很痛。

过了好一会儿,安二才慢慢睁开眼睛。他对秦王说:“你是对的。我放你走,再不找你。”

秦王微笑道:“你是放了你自己。”

一桩交易就此达成,安二到底没有松开握住小云的那只手。






TBC.

恭喜秦王脱离苦海。

快写完了,大概还剩一到两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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