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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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J/SJ】恋爱战争 01

@香淑Yi 的鞭策下写出的官配文,看我对香淑多好。依旧是我热爱的修罗场。



兜里一阵震动。忠栽右手转着笔,仍摆出一副认真听讲的模样,等到老师从自己身边走过后才迅速地掏出手机一看,是晸赫发来的新讯息。
「放学后请你吃冰,想要草莓的还是巧克力的?」
这话说的,好像自己已经答应了似的。果然是那家伙的风格。忠栽笑了笑,回复了一句:「不行,彗星哥会生气」
晸赫是高他一级的学长,小学六年级去了美国留学,前不久才又回来继续读高中。两人在开学前因家里的关系才见了第一次面,不过因为兴趣相投,很快就成了好友。而彗星则是从小与忠栽一起长大的邻家哥哥,与晸赫同级不同班。不知是不是因为上个月在高二年级篮球赛里对上了的原因,彗星对晸赫有着很深的敌意,以至于短短一个月之中就在走廊上和晸赫发生了三次冲突,还被年级主任叫到办公室里沟通过一次,这对于一向品学兼优的彗星可算是破天荒的经历了。
忠栽也不是没有在私下劝过两个哥哥和谐共处,然而,一旦在彗星面前提起“晸赫哥”三个字,彗星立马就会冲他黑脸,接下来就得无休止地哄彗星开心;而在晸赫面前提起彗星时,晸赫则会一副坏笑的样子说“谁让他逗着好玩”,弄得忠栽头疼不已。好不容易和晸赫在私下达成共识,拜托晸赫在彗星发怒时多退让几步,两人的这种水火不容的关系才稍稍有了缓和——从在走廊上公然斗殴,缓和到了彗星在走廊上挑衅而晸赫则嗤笑一声转身走人的程度——至少没再起拳脚冲突了。
虽然很想和晸赫哥一起吃冰啦……但是忠栽天天都和彗星一起上下学,想也知道,要是他敢为了晸赫哥而不跟彗星哥一起走了,估计整栋教学楼都能被彗星给掀翻。
手机几乎是秒回地又震动了一下。
「那就别让他知道」
忠栽心底好笑:「我成天跟他一起走,怎么瞒他?」
「笨,你就说有女生要单独找你说话,让他先走呗」
忠栽想了想,觉得他说的很有几分可操作性,心里有了底,手上打字打趣道:「不过像哥这么魁梧的女生可真是世所罕见啊」
「我穿裙子可是很好看的,有机会给你看看」
晸赫一米八往上的个子,在室外运动晒惯了,皮肤偏棕黑色,肌肉也结实漂亮,转学回来不久就被女生评价为行走的大卫雕像。想象着这么一个大卫雕像穿着迷你小短裙的样子,忠栽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一边肩膀都笑得打颤,一边啪嗒啪嗒打着字:「kkk原来哥这么变态的吗,好可怕啊拜托离我远一点kkkk」
最后那一长串kkk还没打完,就被教鞭狠狠敲了一下桌面:“朴忠栽,上课笑什么呢?!手机交出来!”
忠栽手一抖,那则消息就这么被发了出去,他咽了咽口水,抬起头睁大了眼睛装乖道:“老师,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

“切,老巫婆,就知道找我麻烦……”
放学后被留下来教训了半小时后,忠栽才把失而复得的手机揣回兜里,嘟囔着回教室收拾书包,没想到一进教室就看到意想不到的人。“彗星哥?!”
那个正坐在他座位上写着字的纤细少年,可不就是住他对门成天跟他一起上下学的彗星吗。彗星抬起头来见了他,手上的笔一放,小巧的嘴里冒出了半是埋怨半是教训的话语:“笨蛋,今天又是因为什么被你们班主任扣留了?训了这么久,英语作业我都快做完了。”
忠栽抓了抓头发:“不就是上课用了用手机吗,有什么的,就是老巫婆事多。”他走到座位边上,在彗星的帮助下整理好了书包,有些别扭地开口道:“那个,哥…我今天有点事,你就自己一个人先回去吧。”
彗星怀疑地瞥了他一眼:“什么事?”
“就是,呃,我不是…还蛮受欢迎的吗…”忠栽被他这么一看,更觉不自在了,眼神左移右晃的不敢跟彗星直视,只是一手攥紧了书包肩带,一手挠了挠脸颊,尴尬道:“就,隔壁班有个女生单独找我有事,所以……”他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几乎都听不见了。
彗星将信将疑:“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有这种事?难道以前没女生在放学后约过你?”
“这个,今天状况比较特殊嘛,哈哈……”
“情况特殊?”彗星眯起眼睛:“你喜欢她?”
忠栽吓了一跳,连忙摆手道:“不是不是,AC,我是想可能那个女生是要找我告白,拒绝的话不当面说不是不太好吗,所以才去赴约的。”他在心底为自己的急中生智点了个赞,接着双手合十撒娇道:“彗星哥~~我知道你最好了,肯定能体谅我的,对吧!”
虽然觉得彗星特意留下来等了自己这么久,就这么把他说扔下就扔下有点过意不去,但想到毕竟是晸赫先约的自己,况且晸赫估计在冰淇淋店等自己等得快发霉了,忠栽到底还是选择了按原计划行事。所幸彗星向来很听忠栽的话,一番经过了五分钟的耍赖洗脑乃至撒娇卖萌,彗星终于将信将疑地先走掉了。忠栽一直站在教室阳台上偷偷张望,等确定彗星已经走出校门了之后,才敢捞起书包,从学校后门火速溜去了另一条街。
唉,吃个冰淇淋可真不容易啊!

···

“所以,这就是你让我等了快两个钟头的理由?”
对于桌子对面那人情真意切的表述,晸赫完全不为所动。
忠栽说得手舞足蹈口干舌燥,赶紧又嘬了一口冰摩卡,才继续嘟囔道:“彗星哥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还不是为了你的人身安全着想才这么偷偷摸摸的,哎呀反正在家里写作业也是写,在这儿写也是写,要不是我晚到了这么久,你今天作业还写不完呢。”
“那些东西我课间就写完了好不好?”晸赫白了他一眼:“等你等到手机都快没电了,怎么补偿我?”
“嗯……借你个充电宝?”忠栽笑嘻嘻道。
晸赫给了他一个暴栗:“臭小子。”
两人笑闹了一阵,又说到了篮球队的话题。尽管已经过去了一个月,忠栽依然很想知道上次篮球赛上晸赫和彗星到底发生了什么不愉快,以至于能让一向(对着忠栽)很好脾气的彗星当场冲着晸赫的脸就是一拳。虽然经过这么多天的追问,他已经挫败地发现,不管是彗星还是晸赫显然都不打算对他说出这个秘密。那天晚上彗星还专门来忠栽家了一趟,什么事也不说,只盯了忠栽半晌,然后闷闷地——事实上,是恶狠狠地,但忠栽确信自己在那里面听出了几分苦闷且不自信的意味,这对于一直都活在爱里的某位校园小王子而言实在太反常了——总之,彗星那晚只说了一句话:“那个文晸赫……”
“啊?”是当时不明所以的忠栽。
“那个文晸赫,你离他远点。他……不是什么好人。”
说完这句,彗星就皱着眉头走了,速度快得就像他来时一样。这是彗星第一次这么迫切地离开忠栽的家,按照以往的经验,他总是会磨蹭个两三小时才肯走的,有时候甚至还会直接留在这里过夜,尽管他自己的家只和忠栽家隔了一道走廊的距离。
想到这里,忠栽心里的好奇更甚,桌下的腿催促般地蹭了蹭晸赫的小腿,再一次提起那个注定得不到答案的老话题:“晸赫哥,你到底怎么惹到彗星哥的?”
晸赫很享受对方不自知的亲昵,表面上却只是温吞吞地啜饮着,待到把嘴里的冰沙都咽了下去,才慢悠悠地问起了那个在忠栽这边存在感奇高的家伙:“申彗星啊……他又说我什么了?”
“他说~哎咦,我为什么要跟你说彗星哥说的话啊,感觉好像在打小报告一样。”嘴上这么吐槽着,忠栽还是毫不隐瞒地“出卖”了彗星,因为他相信晸赫不会因为这种事对彗星有意见的。在他看来,两人的关系之所以这么势如水火,主要是彗星哥那边单方面恼火的缘故。毕竟晸赫哥对自己这么好,在其他人口中的风评也很不错,怎么可能会像彗星哥说的那样呢?忠栽嬉皮笑脸:“彗星哥说~嘿嘿,彗星哥说你是个坏东西,让我别跟你来往了。”
晸赫对于这个评价毫不意外,他甚至觉得申彗星的评语比自己想象中温和(他倒不知道在忠栽转述的过程中,有多少申彗星嘴里的脏话就这么被直接“润色”掉了),于是只是“哦”了一声,有些促狭地笑笑:“也不知道谁才是那个坏东西……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嗯?”
忠栽没有听清楚。周五傍晚的冰淇淋店一向是校园情侣约会圣地,大堂里除了他俩以外,坐着的全是甜甜蜜蜜的小情侣。忠栽正因懒得端起杯子而不得不半趴在桌上,弯着腰去咬自己杯里的吸管,把冰块嘬得滋滋有声,噪音很轻易地就掩盖了晸赫刚才那句不友善的发言。他半带迷茫地抬起头来,睁大了圆滚滚的眼睛,等待着晸赫的复述。“哥刚刚说什么了吗?什么兔子?”
忠栽这副小孩儿般天真的神态看得晸赫心里好笑,遂伸手去揉忠栽的脑袋:“我说,你那彗星哥才是一肚子坏水,我们忠栽可千万别被人骗了。至于兔子……我说你像我小时候养的一只小兔子。”
晸赫这句话倒不是撒谎。忠栽不常打理发型,明明是及肩的长发,很多时候却连梳子也不用,只随手抓几下就急匆匆出门去,以至于每天都“怒发冲冠”,活像是个炸了毛的小狮子;但他发丝的触感却很与外表不符,又细又软,摸起来像极了晸赫小时候养的那只叫做银兔的垂耳兔。忠栽皱了皱鼻子,他不喜欢别人拿柔弱的小动物来跟他打比方,但没有专门对此表示不满。晸赫见他这副乖顺的模样,心中一动,手上的动作就更放肆了,很快引起了某个小孩的反抗。“AC,一下两下就算了,总往我这边蹭什么,奶油沾到手上了?”忠栽皱着鼻子摇摇头抖掉了这只作乱的手——就像在雨季里甩着鬃毛的幼狮——狐疑地摸了摸刚刚被晸赫碰过的地方,确认那上边没有任何恶作剧的残留物后,才又托着腮嘟囔道:“明明哥和彗星哥都是很相似的人,怎么就相处不好呢……”尤其是刚刚晸赫评价彗星的那一段,简直和彗星咒骂晸赫时的用词一模一样,只是少了许多作为语气词使用的“C8”而已。
晸赫有些意外。他和彗星一个黑一个白,一个动一个静,一个男一个……呃,虽然生理性别也是男,但光靠脸绝对认不出来。他想了想印象里彗星那副柔美的眉眼,又摸了摸自己英挺的鼻梁,忍不住想知道忠栽的大脑构造:“我和他哪像了?”
“很多地方啊。”忠栽掰着手指:“都很厉害,不管是学习还是别的方面,也都很受欢迎啦,唔,虽然哥你私底下很不正经……而且都跟我很投缘,都对我很好,哈哈。还有,最重要的是……”说到这里,忠栽停了一下,抬眼望着晸赫。
今天阳光很好,他的眼睛看起来很漂亮,像是澄澈的琉璃。晸赫有些晃神,盯着这孩子在光线下愈显鲜艳的嘴唇,喉结轻微地颤动了一回,半晌过去才想起来这段对话的语境,艰难地哑着声音追问:“……嗯?是什么?”
忠栽似乎有些困惑,他稍稍站起身来,身体前倾,近距离地凑到了晸赫面前,两人的鼻尖都快抵在一起了。胸膛里剧烈的心跳声告诉晸赫,这是个非常——非常适合接吻的距离。他能够感受到忠栽温热的呼吸,那道似有若无的气息弄得他上唇的绒毛痒痒的,心里也跟着像是被羽毛扰动似地痒痒的,但——不是现在,因为现在他还没有足够的把握,去攻破忠栽的心防。晸赫从来不是一个害怕冒险的人,但他并不打算给竞争对手留下什么混乱的可趁之机。幸好忠栽没有再继续向前了,只是停在了这个暧昧的距离,饱满的上下唇粘稠地摩挲了一会儿,唇齿间溢出的语词带着惯有的孩子气的鼻音。说话人是很坦荡、很流利的,但由于晸赫现在的大脑正处在过载状态,落在晸赫耳间时自动被拆解成了破碎的讯息,晸赫努力地拼凑了好一会儿,等到终于理解他的意思时,眼眶有一瞬的睁大。
忠栽说:“最重要的是……你们的眼神很相似,在看着我的时候。好像在渴望什么,又好像在害怕些什么,好像站在悬崖边上…呃,又好像没那么痛苦,因为被什么别的想要的东西吸引着。就好像…就好像站在悬崖边上,想去摘一朵花似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这么想,就是一种感觉,怪怪的。其实,你们觉得害怕,我也觉得害怕,因为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么能给你们的呢?……”
忠栽不善于言辞,他笨拙地描述了好久那种微妙的感觉。而晸赫心里的想法比他简洁多了,晸赫想:小孩子果然是能看出大人看不出的东西的。他的视线越过忠栽宽阔的肩头,落在了窗外街景处那个遥遥站定的、穿着校服的少年身上。少年长得很好看,女孩子一样的好看,晸赫左看右看,也没看出那人眼睛里有什么忠栽说的害怕与痛苦,只看出了旺盛的怒火,以及冰冷的威慑。如果是平常人,一定会被他这个阴森森的眼神吓到的,但先前说过,晸赫从来不是一个胆小的人,所以他只是大咧咧地笑起来,就着这个姿势亲密地搂住了忠栽纤细的腰肢,把下巴搁在忠栽的肩窝里,冲那个尾随了很久的少年做了个wink以示回敬。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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